一个咸鱼鶸罢了。

【Leweus】Hello (现实向)

翻老文总是很有趣,记得当时是为了以酒为关键词的比赛写的。

最近没有粮了啊!!太太们呜呜呜——白嫖势力突然饿死,决定发点自己产的。好早以前的粮,大概是16年的他俩,介于爱情友情之间【我单方面宣布就是爱情】可能有bug大家多包涵,请在评论里狠狠骂我。

有一句是TKK。

怎么写都写不出他俩万分之一好!!!


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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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临到了别离的时候,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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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假,爱意是真,亦或是颠换难辨。马尔科·罗伊斯分不清莱万多夫斯基那双眼里涂满的湖蓝色的平静与缁黑的狂躁,亦琢磨不透他的决绝而薄凉的转身与手掌的滚热。

波兰人从多特蒙德离开加入拜仁慕尼黑时,正是多特蒙德经受动荡的危急时刻。罗伊斯带着伤力挽狂澜,待他有余力回想起莱万,情感早已复杂得无法剥析。

此时已是莱万离开的两年后,街上华灯璀璨,罗伊斯用高领毛衣遮着半张脸,幸好这里是慕尼黑,没有人会在意来自多特蒙德的球星究竟长成什么样。的士师傅把他放在不知名的拐角,他只好等莱万来接他。

爵士酒吧的音乐放到第三首,莱万驱车边停后探身自内打开门,憋不住的笑表明他全然看到了正在路灯下跟着拍子欢快扭腰的罗伊斯。

撇嘴坐进副驾驶,罗伊斯与莱万来了个简短的拥抱。他的食指划过他的肩胛与脊椎线,却是两年前司空见惯的触碰。

莱万离开的第一个赛季,他在赛中穿着拜仁的球衣来拥抱,罗伊斯的反应竟是推开他。他失态得严重,不愿与莱万过多接触,可再一次仓促拥抱后,莱万即使分开、被背对也要从他的胯摸到腰的手,还是让他思绪混乱到忘记克洛普说了什么。

 

车窗外的城市流光溢彩,罗伊斯不自觉的眨眼,而莱万似乎习惯了。他们的对话也没什么意义,无非是说罗伊斯到现在还考不过驾照的问题。

“我考过了,我认真的。”曾因没驾照开F1而被罚巨款的人极为委屈。

莱万皱眉,“什么时候?”于路口红灯前放缓车速,他看向罗伊斯,却恰好迎上对方的目光。

罗伊斯的黑眸映着飘摇的灯光穿过他的瞳孔,那金发如同浸在酒中,随睫毛的开合与轻微的颤动明灭着光晕——该死的,这家伙怎么会这么迷人。

“我八月就过了。”如今却是十月了。罗伊斯知晓莱万不喜媒体,只是苦笑。

当年他来到多特蒙德还是默默无闻的德甲新星,淋雨发烧陪德甲射手王莱万练习任意球,他也不知他怎么就那么大公无私,可事实上,就算不是莱万他也会奉陪,只是那偏偏是莱万而已。在更衣室里,莱万为他递毛巾时碰到了他的脸,才发现他的勉强。

——“你要是烧傻了当不成足球运动员了怎么办?!”

——“那我就去当个飞行员吧。”

——“汽车驾照还考不过,还想考飞机驾照呢。”

他回复的话已记不清,似乎是约定过要考到汽车驾照给莱万看他飞行员梦的第一步,最终却也是他没有告诉莱万结果。

那几年的青春就像是梦魇,时刻折磨他,格策说队友间都是爱过的,不过都是恰好是那个人,换成别人也没差。罗伊斯想,格策这话不适用于他和莱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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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了,你要是不会开我来啊。”

直到罗伊斯又展现出他招牌的咧歪嘴笑,莱万才笑着摇摇头踩下油门。他是调侃他没驾照,但他不喜欢罗伊斯开车,永远不。

罗伊斯不能分辨他眼中的情感,却能理解他的笑。莱万多半皮笑肉不笑,仿佛是为了展现他体育竞技者应有的阳光豁达才笑,波兰人在德国异乡怯情,假笑倒也不稀奇。他们也是能守着WeChat聊到破晓的,如今莱万却要假笑。

两年异队,谈不得思念成疾。

待莱万驱车到达他位于近郊的二层别墅,罗伊斯才装作镇静的问:“你妻子不在家?”整栋都是漆黑的,剪修整齐的红豆木和草坪上的蕨树是仅有的装饰。

“不在,需要自己做晚饭。”随意将车扔在车库外,莱万半开玩笑道。

“噢,亏我还特意刮了胡子。”罗伊斯用拇指蹭了蹭下巴。

莱万的家装饰很古典,符合他波兰人的浪漫。罗伊斯也不太客气,在莱万允许下——当然他不可能不允许,进入厨房,帮着只会煮意面的波兰人完成一份晚餐。

“德国队自己带土豆去联赛主办国借厨房的训练成果,已经被你证实了。”莱万贴过身来用手指沾了些土豆泥,明目张胆偷吃的结果是被罗伊斯佯装要打,怕那木勺磕在自己鼻梁上的波兰人只好退了半步,扶着罗伊斯的腰保持瞬间平衡。

罗伊斯最爱土豆泥和土豆炖牛腩,莱万的清楚都来自他的营养餐中这类他也喜欢的菜都进了罗伊斯的肚子这种饥饿的教训,尤其是罗伊斯边抢吃边说多特伙食里的土豆像他妈妈做的。

德国的土豆蛋子。

好笑的侧身到橱柜中拿餐具,莱万却看见一旁酒架上的格兰金奇。威士忌那焦黄的色泽,一瞬间让莱万恍惚到方才他看罗伊斯时的失神,他走过去拿下这瓶酒,转身见罗伊斯那在冷光下依然淡金如阳光般的发,涩声问道:“要喝吗?”

“啤酒吗?”罗伊斯扭着腰后仰头望去,“这是威士忌吧?唔,喝一点也没关系。”

罗伊斯被人叫做欧洲女神也非一日两日,但即使有一些抬头纹,笑起来会出褶,莱万每次看到他白皙的皮肤和金色的睫毛与黑白分明的眼睛,还是会难以呼吸。

“你更习惯尊尼获加吧。”碗碟放一边,莱万先从橱柜里抽了两支郁金香杯。他仅有的一次见罗伊斯喝威士忌,还是送别格策时喝Johnnie Walker。

“我以为那要翻译成约翰走路。”抱起碗碟,罗伊斯不介意和莱万分担家务。

“英语不错。”罗伊斯的英语发音是德国队里数一数二的标准,他能把粗糙凶悍的德语说得温柔,英语更是优雅。这不是吹捧,莱万想。

“英语好的是你,你记得我第一次来队里你和我说的什么吗?”

莱万多夫斯基2010年加盟多特蒙德,罗伊斯则是2012年转会并因长相过人而被大家过分期待。德语说得不算好的莱万,于绿茵场上、围墙投下的那片阴凉下,被罗伊斯那漂亮的双眼皮惊到,初次见面张嘴便忘了德语怎么说,只好——

“Hello.”

“Hello,Le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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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偏要把别人拉到你的生活轨迹上,或者你又要强行的进入别人的世界,只得被扯到四分五裂。

所以罗伊斯从没怪莱万2013年结婚时没有邀请多特蒙德的任何一个人。他怪过的,只有在转会后莱万在多特和拜仁的比赛中,走过来一如既往地揽住他并亲吻他的侧颈。

那一瞬间他觉得深情和薄情的莱万,他从未理解过。

最糟糕的是,那唤醒了他压抑已久的念头——留下他、留下他。罗伊斯没留过那些离开多特蒙德的人,却只有莱万的舍弃让他有久望着孤月的悲哀感。他用什么才能留下他?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和幽默?还是他难得一见的小鸟依人。

相伴拼搏的日子,他爱和他的拥抱,上瘾程度不亚于克罗斯对克洛泽的沉稳下隐藏疯狂的追逐。他可以趴在莱万的胸膛,把一条腿放进莱万的双腿间,任他屈起的一边腿如何蹭过自己的腿侧,他可以环着莱万的背,让莱万双手抚着他的侧脸,与他额头对额头,鼻尖触碰。

跑到他身上要他背、他要拥抱先跑去调皮撞他、拉开多特周边的围巾围住两人的脸,偷偷说悄悄话,感受莱万的吻落在侧颈。

有时候,罗伊斯也会感慨。过去这种东西,就像他在这顿晚餐中切牛排的刀子,并不锋利,却沉重,用来搅动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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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万曾为哄在酒店里认床睡不着的罗伊斯而从走廊入口蹑手蹑脚跑到尽头,罗伊斯偷笑着给他打开门。罗伊斯有上帝亲手雕琢的完美脸庞,却偏爱痞笑,古典而圣洁的面容限制了他,久而久之,他竟学会了歪嘴笑——挑起右边的嘴角,左边却不动,笑得歪歪的。莱万爱这种笑,罗伊斯歪笑着向他走来,他一度能感受到命运真实的存在着。

哄歪笑小孩睡觉,莱万缓缓讲述了波兰的童话故事,从前在夜最短的圣杨节,森林中的一颗蕨类会开一朵金色的小花,寻到的人能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因其难以寻觅,一直是传说中的存在。名叫雅楚希的年轻人踏上寻找他的旅程,凡是容易得到的东西他都不在意,一连三年追寻一朵理想中的花。

他获得了那花儿,最终却是独自幸福,当他的家人蒙受苦难、乃至全部死去后,他才追悔那些曾容易得到的爱。

金蕨花,似乎也吞噬了莱万。

在多特蒙德面临降级的危机、当罗伊斯受伤难以上场,他正追逐万人期望的拜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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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的莫过于时间,因为它永远无穷尽,最短的也莫过于时间,因为我们所有的计划都来不及完成。早在两年前莱万就欠罗伊斯一顿离别的晚饭,直到现在才偿还。

罗伊斯卷了些蔬菜沙拉,在那郁金香杯中焦金色的液体略比他见过的威士忌浅。在他端杯时,莱万也不约而同的抿了一口。

格兰金奇的酿造常用煤炭,无需煤泥,焦味无限的降低,能品出淡淡的花香。轻柔却非无味,鲜果、夏花,以及那不轻不重的青草味,像极了他们奔波的绿茵场的味道。

与罗伊斯闲侃,清澈的酒液散发的味道让他们平静。莱万为了追逐拜仁,或许忘了容易得到的东西不过是一片绿茵。

“我离开的时候,给你打了两百四十七个电话。”可罗伊斯一个也没接。

“well,我当时只想着用十二根鞋钉踹断你的腿。”

莱万觉得好笑,还特意歪头看了下罗伊斯的腿和脚。“那现在呢。”

“用二十四根。”当事人还很配合的并膝提腿晃了晃小腿。

“那你要空降踹我了。”

“等我考完飞行员就去考跳伞资格证。”

莱万知道罗伊斯在小心翼翼的避开称呼,他依然叫他Marco,可他的称呼却在Lewy和不知名的其他东西间反复变化。莱万教会了罗伊斯如何去恨——他没有忘记他拥抱罗伊斯时不仅没有获得回应甚至看见对方尚未收回的白眼,虽然就那么一次。或许罗伊斯恨他时便会叫他Lewan,仿佛是刚认识。不恨他时便叫Lewy。

Passion,激情,亦是痛苦。他的抉择选择了足球生涯的激情,亦是面对Marco的痛苦。

时间能治好一切,纯属不再相见的人的托辞。每当计较细节的时刻,忘不掉的黑黄小城、再也不会发生故事的小城、曾荒废过的时间,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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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特蒙德草场的香气,只比格兰金奇浓郁。

莱万多夫斯基的成长的地方古典而优柔,然而东欧美女享誉全球,他却找不到一个能用最通俗最普遍却对他而言最难以用作形容的词来形容的姑娘。Beautiful,一种坦然自得的优雅与赞誉,它不该形容贵妇人、也不当形容活力的少女。

他第一次见到罗伊斯的时候,却发自内心的形容他是一个Beautiful Man。他不清楚他是爱他的脸,还是爱他的谦逊,爱他的球技,爱他给予他的宽容和依恋。

无论何时他都恨不得摸罗伊斯摸得多一些,却又怕罗伊斯发觉。

这个坏习惯直到来到拜仁慕尼黑也没有板正,他依然留恋和他的肢体接触。

多特蒙德金黑色的旗海在翻腾,欢呼声附在耳膜上,莱万多夫斯基对多特蒙德仅有的记忆,却只是揽着罗伊斯的脖子,万人畅颂下,望进他的眼底,仿佛在倾诉什么隐晦的秘密。

 

“我一直很好奇,上次和你抱过了,主教练就在旁边叫我,你居然还扯着我不让我走。”还从胯摸到腰。若不是罗伊斯向前走动两步,莱万或许还不会撒手。

“没什么,我也曾是多特的球员,南看台总不会吝啬你的一个拥抱吧。”莱万晃着杯子,那澄澈的棕金色液体震荡着,在光下划过流线。

“对多特的球迷来讲我们的拥抱很假吧……”

罗伊斯的话生生卡在一半,莱万顿下手,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莱万的手已经抚在他的胸口,而半秒后,莱万又屈身压向他,小臂连同手掌一起贴上他的腰。

“在球场上,这样的动作我们做过很多。”

“……是。”罗伊斯愣愣的看着他,身体不知作何反应只好保持被搂住和抚摸的原样。许多动作在球场做得出来,却在私密的生活中难以履行,而莱万的下一个动作险些让他躺在椅子上。

莱万捏了他的屁股。

不轻不重,不带任何挑逗意思的,大把捏了他的屁股。

翘屁股的欧洲女神下意识要躲,直接蹭在了椅子边缘,全靠莱万锢着他腰的手支撑。他恍然对上了莱万的眼睛,不同于莱万始终保持的湖蓝色的深邃与静谧,他瞧见了他漆黑的瞳仁里燃烧的暴躁——只有在看向他时,才拥有的炽热。

他在倏忽间,分清了他从未分清的东西。

青草香气幽幽,清新的薄荷与馥郁的花香,谁能搞清这世上还有什么。

Passion,激情和痛苦的折磨,都只是提醒人,活着,不要违背自己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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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觉得,就这样停留下来吧,在这如同流沙幻影的世界上。

罗伊斯被产生的接吻的欲望惊醒,才意识到自己那留恋而迷惘的表情。他们曾是队友,也会是竞争对手。

“Marco,别躲。”

莱万扶过他的头,侧过头去。两张薄唇轻柔的贴在一起,却也轻柔的分开。

带罗伊斯坐正,莱万双手扶着他的脸,见他半垂着眼帘,金色的睫毛却颤动着,只得笑着又亲了下他的侧颈。

“什么都没发生。”罗伊斯突然抬眼看着他,褐绿色的眸子明亮无比。

“是的。”他们都动情了,不是吗。

“只是在球场上做过很多次的动作。”

“是。”

那次,罗伊斯趴在他身上是个意外,两人跪着拥抱却被教练扒倒,而罗伊斯的腿就自然而然的卡了进来,他白皙的脸近在咫尺,背着光却更显精致。

造物主投下灼烁,却全部羞愧的绕过罗伊斯,它们不及他万分之一。

莱万想要吻他。亲吻他,只是在球场上脑海里做过很多次的动作。

格兰金奇沿杯沿折射着圆润的光线,疯狂的日子里却有平静的情感沉淀。阅尽繁华,久经别离,契阔之阔,不过置入绿茵彼此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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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斯离开时已是隔天早晨,临近玄关,莱万从身后环住罗伊斯,又亲吻了他的侧颈。

管什么走到最后,爱一天有一天的温柔,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缘还是劫。

“你和拜仁真的续约到2021了吗?”

“嗯,要对手到老了。”

前往火车站的公路上,莱万恍然瞥见罗伊斯浅金色的发梢上挂着露水,他几乎与破晓的阳光一起照进他的世界,上天赐予罗伊斯应有的一切,顺带救赎了他。空气中的水汽夹着青草香气,还有些橘皮与薰衣草的果香,那大约是罗伊斯的古龙水的味道。

他嘴角略歪的笑皱他颌上一丝褶皱,时光走得太快。晨光将他的睫稍照耀到几乎透明,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却依然能绞断人生的路。罗伊斯才是他的金蕨花罢——恍惚回到四年前,生涩的少年谦逊温和,却惊艳了朝晖,成了他的魔障。

“Hello.”

“Hello,Lewy.”

 

END.

 

 

基友看完第一句话既不是烂尾了也不是太流水了,而是——好好踢球,不要动手动脚的。

可能稍微有点偏激,当年觉得豆腐哥哥的离开太难过了,现在想想豆腐哥哥其实真的仁至义尽了。

金蕨花也有莱万为了罗伊斯,在情感上抛弃了家人的意思……然而我是真的希望他们在现实里各自幸福。

在蹴鞠圈还是轰轰烈烈搞一起吧【喂】

希望大家啃陈年旧粮啃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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